喜怒无常的妄想家

我的女鹅都是最可爱的

a thousand miles
你,一会儿看我,一会儿看云,我觉得,你看我时很远,你看云时很近。

冷颂雅喜欢他已经有四年了,第一次看见他时,阳光明媚地像摩挲许久的黄金,穿过薄云,落在他的身上,像是一瞬间注入活力的木偶,冷颂雅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般不听话地狂鸣,她喜欢他,就像鸟儿注定南徙,江流注定入海般自然。在日后相识的日子里,冷颂雅装作不经意,实际很在意地和他聊天,为每一个暧昧不清的字眼辗转反侧,她在他眼里好像是和别人不同的,又好像是一样的,他像极了卡夫卡的荒诞小说,神秘得有着光陆迷离的解读。他们像是两条波浪线,不断解决却又无法相交,她像璞玉般被岁月淘洗出光亮,彼时的冷颂雅有着北欧风格的眼睛,细密的睫毛拢着浅棕的大眼,透出些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,高挺的鼻梁下,薄薄的唇在大笑时,常常露出点嫩粉的牙龈,显出娇憨的孩子气,然而她的轮廓英朗,颧骨高高的,顶着颊肉,异样的饱满,她不知道这样的自己算不算好看,她极高傲,却又在他挑剔的条件里,卑微到尘埃里,然而,这样的她还是有人喜欢的。陈风喜欢冷颂雅已经有一周了,他欣赏她的美丽与温和,像是喜欢道旁边盛开的紫藤花,那是一种有点不负责任的欣赏,却又好像带着点孩子气的真心,当他鼓足勇气握住她的手时,满心欢喜使得他的手抖得厉害,但当陈风打算亲吻她时,冷颂雅忍不住有点冷漠地偏过头,七彩霓虹下的冷颂雅突然想到他,那是她的挚爱的玫瑰,在星云里独一无二的他,即使是面对满园的玫瑰,她想要的,还是他。
陈风松开手,酒气熏的他的脸发红,他有些孩子气的任性地说了一句:“走吧,你回家吧”当冷颂雅坐在回家的车上时,想着比她小了三岁的陈风,不禁摇头,说什么像个孩子,他明明就是个孩子罢了,她在这段荒诞的情侣关系里显得极为冷静,不过是因为心里有着喜欢的人罢了,若是面对那个人,只怕方寸大乱的,就是自己了吧。
喜欢像是毒药,一点点侵髓入骨,她经常比较着自己和他现任的女友,从外表到思想,带着胜利与挫败。她在一年里捱着胃疼减肥,只是想要漂漂亮亮地出现在他面前,即使她已经足够好,依然诚惶诚恐地兀自地紧张着,她脸颊上的肉更少了,那双本就很大的眼睛更大了,迷你裙下细细一双腿,凝着汗与泪,“好久不见”冷颂雅开口,又像是回到了四年前那个一见钟情的下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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