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怒无常的妄想家

我的女鹅都是最可爱的

庭院深深深几许6
黄老爷眼见女儿开心多了,这才伸手端起手里的茶,吹着浮沫,问出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
“我不在的这些时间里,猴子称大王了吧”
黄老爷话里的意思黄子桃也很清楚,她合上盒子,摩挲着发亮的珠贝的锁扣说道
“还不是一样,不入流的小手段罢了,能耐就在那几本账上,偏偏作假都一塌糊涂”
黄老爷放下茶水,看着黄子桃冷哼道
“我看他好高骛远的毛病这么多年也没变,手还真敢伸,没有体己人就敢趟大烟的浑水,他请的水手都不是省油的灯,吞了货物不算,只怕日后还要掐着他的七寸讹他一笔呢”
黄子桃挑了一只金刚钻的胸针别上,理了理领子笑眯眯地说
“只怕他这么倒霉,爹爹必然是助了“一臂之力”的,那批大烟爹爹想什么时候出手,南京那面传来消息,说是南北又要打起来了”
黄老爷只笑不语,黄子桃了然地挑眉道
“我就知道爹爹和我想的一样,现下大烟还是上海卖得最好,我以前认识的南洋朋友和领事馆有点关系,可以把大烟打上医院用的标,省的费心过港躲藏”
黄老爷看着黄子桃神采飞扬的样子,突然生出点愧疚,她是他的唯一血脉,他一直都致力于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眼前,曾经他是真的觉得吴亦凡一表人才,如今再看,才知道是绣花枕头一包草,是自己一次不慎,生生把女儿推进火坑里,黄老爷忍不住叹气。
黄子桃怕了拍黄老爷的肩,脸上神色淡淡的,眼角还带着先前哭过未消退的红,她轻声细语道
“我从来没后悔过,我曾经很爱他,我们曾经也很快乐,但是现在问题的出现也是真的,和他在一起还是分开,是我自己要做的决定”
陈飞宇在门外听完黄子桃的话,转身慢慢向回廊尽头走去,他承认他打心底是把吴亦凡当做自己的对手的,可是黄子桃说出释然的话的时候,他反而迷茫了,原来吴亦凡只是他想象里的对手,他就像是从幻想世界抽离出身的堂吉诃德,迷茫地走在秋高气爽的庭院里,他其实去过很多地方,北京,上海,伦敦,东京,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,他原来一直没走出这座小小庭院。
与此同时的吴亦凡面对一笔笔烂账焦头烂额,他先前趁着黄老爷去南洋,挪用公账上大笔的钱压在鸦片生意上,可是直到现在运鸦片的船还没有到港的消息,他本来打算大赚一笔再补了亏空的,现在看来这主意多半是不成了,吴亦凡一脚踹倒一旁的木椅,黄老爷是必定要查账的,商人重利轻义,他又有了祖儿这个继承人,到时候一纸诉状把自己告到法院都是有可能的,到时候该怎么办,吴亦凡神经质地走来走去,突然灵光一闪,是了,是了,死人就不会到处乱说了吧,吴亦凡沉下心,慢慢在一旁的座位坐下。
且不说吴亦凡打得什么主意,黄子桃送走了黄老爷,便坐到祖儿的房间里等她,小姑娘走路又蹦又跳地声音很清楚,黄子桃在门内就能听见,她起身却没等到祖儿推门进来,黄子桃疑惑地透过薄薄窗纸向外看,只看得模糊两个人影,她侧耳细听,听到熟悉的男声
“我跟你说过的你考虑完了吗?”
是陈飞宇!黄子桃捂住嘴,听到祖儿小声回答
“哥,我,我不知道,我觉得,这好像不对”
“没有什么不对的,爱是没有错误的,你去前面拐角的回廊旁的亭子看一看,我给你准备了惊喜”
陈飞宇柔声说着,紧接着就是祖儿的脚步声
陈飞宇看着祖儿拐了弯,上前一步拉开门道
“下次偷听的时候别靠的这么近,我能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,很香”
黄子桃蹙眉道
“你和她到底说了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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