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怒无常的妄想家

我的女鹅都是最可爱的

半生缘2

双北 撒鸥 鬼白 鬼魏 嘎尾
有女体设定
天雷滚滚
慎入

撒老爷正在前院喂鸽子,一只“紫点子”飞上他的胳膊,啄食着他掌心的高粱米 ,白敬亭掀帘子走进来时,撒老爷正背对着他喂得专心,他也没有开口打扰,只是安静地垂手恭敬站在一侧,十六岁的少年唇上刚刚浮起一层青痕,高瘦稚嫩,偏偏行走坐卧,为人处世都是一派成熟稳重的样子,撒老爷发现他时,白敬亭已经站了有一会儿,面上却没有浮躁,甚至还挂着浅笑。
撒老爷面露欣赏地点了点头,拍了拍手上的高粱米道
“最近酒铺的生意怎样?”
“今年的谷米的收成不算好,白酒黄酒等一应涨价,偏偏军队进了城驻扎,酒的销量又上升了,因有庄子的谷米和前年的陈米撑着,也小赚一笔,这是这个月的账本,老爷您看看”
白敬亭有条不紊地边说着边从袖口拿出一本蓝皮账簿,撒老爷接过翻看了几眼,笑道
“小白,你做得不错”
白敬亭不卑不亢,浅笑作揖道
“老爷言重,这本就是我的本分”
撒老爷卷着账簿,抚须道
“虽说是本分,也的确是不错的,当初也是你提议我别卖掉陈米的,眼下当口,能小赚一笔,也是你的头功,有什么想要的,别拘着,且说出来嘛”
想要什么。。。那个穿着红衣的小姑娘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。。。
那时九岁的白敬亭还是个小乞丐,与北平千千万万的乞丐一样,冬天是他的一道坎,雪对于文人墨客,是梨花,是柳絮,是诗情画意的点缀,可对于白敬亭而言,雪,就是催命符,是杀人刀,雪合着北风,宛如黑白无常,拖着他往地狱下走。
那天的雪太大了,他偏偏一天都没摸到半口吃喝,好不容易拖着麻木的腿找了一个背风的巷子,偏偏困意立马涌了上来,白敬亭吸着鼻子一激灵,不行,所以乞丐都知道,只要此刻睡过去,便是永远不会醒了,白敬亭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却重重载倒在地上,大团的雪扑面打过来时,白敬亭忍不住放松下来。
也许,就这样死去也不错。
“给你”
脆响的女孩声音,伴着送到眼前的一枝糖葫芦,焦黄的糖壳裹着红通通的山楂,刺激着唾液腺分泌,他咽了咽口水,深怕来人后悔似得,抓过糖葫芦狼吞虎咽,冰冷的糖渣划破了口腔,他合着血咽下一口,想要给眼前人磕头,抬头却只见一串小小脚印,脚印尽头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女孩看着他,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一双眼睛里透露一点好奇和满满澄澈,没有厌恶,没有可怜,干净得白敬亭的心尖都烫了一下。
女孩回头慢慢在风雪中走着,白敬亭看着手里的糖葫芦,咬牙连爬带滚地跟上那巷口的一点红,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看到女孩时感觉很暖,又很甜,女孩是他的甜头,也像是一从火焰,他跟着她,直到她停到一个大宅的门口,这才力竭昏了过去,当他醒来时,正躺在暖和的火炕上,管家叔告诉他,是映洁大小姐救了他。
映洁听说她救回来的小乞丐活了过来,也很高兴,正赶上她的夫子教她李太白的《独坐敬亭山》,因而随口说给他起名为敬亭,管家问了他的本姓,告诉了他得了大小姐的赐名,白敬亭规规矩矩地对着大小姐厢房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。
映洁,他把这两字含在嘴里,像藏了一颗糖在心里偷偷的吃。
曾经的乞儿,现在的白敬亭,他的姓名,他的前途,他的生命,他的一切都是她给的。
世间万物,他白敬亭所想要的,也只有她一人而已。
白敬亭浅笑,背躬得更低撒谎道
“实在没什么想要的”
他想要她,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
不过不要紧,他会等,会筹划,会布下天罗地网,等待他的映洁落进他的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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